雌鲸湾_50蚁斗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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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50蚁斗 (第6/11页)

情绪,她的能量如同深渊。祁庸并不质疑她建立新秩序的梦想,也不抵触她对理想国的渴望,但她对于扣动扳机的热情、生杀予夺的喜好,真的是可以被远大梦想和美好愿望消解的吗?

    还是说,成为她人死亡的原因使特伦蒂背上沉重的负担,她解决这负担的方式是享受,并以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辩解。她觉得做出审判是她的命运,因为她只能接受自己的所为,却无法处理随之而来的伤痕、悲恸与懊悔。

    ‘麟女。’特伦蒂的声音和态度已经变得很森寒,催逼她做出抉择。她了解自己此刻的处境:不能促成伟大事业的顽石,不必要的代价,无足轻重的损害。特伦蒂或许不会就此死心,她会胁迫她、给她施压。如果暴力行为有可能伤害到她的rou体,让她不再能够产出以假乱真的赝品画作,祁庸想来,特伦蒂会更倾向于对她的爱人和朋友下手。

    ‘天外之音嘛,我听得见。’祁庸深吸一口气,以手指天,面不改色地编造托辞,道‘我与你只是相遇,却不能不分彼此地密切合作。倘若我进入了你的生活,让你为我负责的惰性思维将永远缠绕我,让我失去生产秩序的力量。我不能跟你走,我有我自己的事业。它是这样说的。’

    ‘是吗?’特伦蒂的眼中闪过一丝犹疑。

    ‘它是这样说的。’祁庸抿住唇,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特伦蒂是个坚韧的女人,她强硬,悍然,但不健康。祁庸觉得她不仅反社会,还有一些心理问题,她大脑内部的神经网络出现了异常活动模式,尤其是前额叶皮层的功能障碍,使她自认为拥有裁夺她人命运的权力。她不是无知,只是嗜欲,她不需要任何无理的同情,但她的人生也不可能体面地收场。

    直到此时此刻,祁庸才清晰地认识到,特伦蒂或许不是她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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