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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儿子与秦凤仪在一处念书, 较先时更加刻苦起来。因方灏家离阁老府近, 他必要比秦凤仪早去晚回的。

    这俩人自小就不对付, 如今念书更是较劲。

    秦凤仪大年三十都去方家念了半日书，不过，他没在方家吃午饭，走前与方阁老说了一声，“方爷爷，我下午就不来了，下午家里得祭祖。初一跟我爹出去拜年，初二我再过来。”

    方阁老笑，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秦凤仪这般用功，秦老爷秦太太都觉着，真是祖宗显灵祖坟冒青烟儿子开窍了。夫妻二人特别支持儿子念书，连擦祭器的事，秦老爷也不叫儿子做，自己一个人给祖宗擦，让儿子只管念书。秦太太瞧着灶下把祭礼用的鱼rou供奉煮出来，只要给祖宗磕头时，秦凤仪出来磕个头就是了。

    待给祖宗祭拜过，磕过头，秦老爷割了一大块祭rou放在盘子里，带出去给儿子吃，秦老爷道，“都吃了，祖宗保佑我儿明年秀才试顺顺利利的。”

    秦凤仪看那肥多瘦少的大rou，抱怨道，“爹，你就不会给我割块小些的，还割这么大。这rou煮的时候也没放盐，一点儿都不好吃。”

    秦老爷连忙道，“童言无忌，童言无忌。”

    秦太太已命丫环拿来盐碟，再让丫环把这rou切成小块，这样儿子比较好吃。秦凤仪勉强把祭rou吃完，祭rou实在不好吃，哪怕秦凤仪现下不挑吃穿了，他也不爱吃这个。一面吃，一面又嘱咐了一回他爹，“爹，下回你别给我割这么大块，割块小的，意思意思就成。”

    “傻孩子，这吃得多，祖宗才能保佑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