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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个毛线！

    最后这通电话结束在技术部来给他呈交结果的时候，而木韵算算时间可以准备出门，便也不再磨蹭。

    像今天这样的日子，傍晚来临后，地铁都比平时空旷不少，她一上去就坐到了位置。

    考虑到他在工作上极度吹毛求疵的风格，木韵没有直接去他家，而是去了他公司。

    果然，最顶上那两层楼还亮着灯。

    出电梯的时候，她听到外面有人在欢呼终于可以回家了。

    “虽然明天下午还是要来上班，但好歹有半天假呢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半天也好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木韵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和许致远交往后每周都会来一次，公司上下认识她的人并不少，这会儿迎面碰上，自然也有人立刻认出了她来。

    “肖小姐？！”

    “您来找许总啊？”

    她浅笑着应下，向这群苦逼的程序员道了一声除夕快乐。

    之后整座楼都空了下来，只有拐角处那间办公室里，还有一个连过年都不太在乎的人在查验目前的工作进度。

    木韵放轻了脚步声走过去敲门，听到他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进来。

    推门的那一瞬，他又道：“不是让你们先回去吗，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这句话说完时，他恰好抬起了头。

    四目相对之下，木韵头一次在他脸上见到了类似震惊的神色。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他几乎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，“你怎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不能来看你？”她冲他歪了歪头。

    许致远立刻否认：“当然不是。”

    可她一个小时前才打电话跟他说到家了啊。

    木韵走过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