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二夫人素来就喜欢这样的东西。
上前去摸了摸鲛纱帐,果然入手轻软极了,只与丈夫女儿叹道,“从前我就说过多少回,这京城才是天下至尊至贵之所。这样的东西,便是有多少钱,也没地方买去。没想到,如今我倒是能够受用了。”
她并非官宦人家出身,父兄虽都读书,也有功名,却都并未出仕,只在海疆开了书院,是当地极受人尊敬的人家。只是若说家底儿,也实在不是大富大贵的。在闺中之时,霍二夫人便时常感慨,自己也算是饱读诗书,满腹才情,却偏偏命运弄人,比不得那些高门贵女恣意——如她家的大嫂,不过略读了几本书,能看看账本子,不至于做个睁眼瞎而已,就因为是官宦人家的小姐,就能做得侯府长媳,如今更是成了一品的侯夫人。每每想起这些,霍二夫人心中便有诸多的不平。
霍菲也没想到自己挑了顶鲛纱帐,她娘倒是高兴了,高兴之余偏又引发了许多的心事出来。
“这又是怎么了?”霍二见妻子脸上欣喜尚未褪去,眼中已经染上了水色,忙问,“累了的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