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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3节  (第5/5页)
  每天他都告诉且惠,昨天谁谁谁的爸爸被带走了,今天又是谁被问了话。    钟且惠隐约地不安起来,这些叔叔伯伯的名字,她好像都听爸爸提起过。    说起来也许难以置信。    他们那个班上的孩子们,对这些事情都非常敏感,甚至能通过大院儿里长辈们之间开玩笑的口吻拿捏,来判断某一个人的地位高低,手中职权的大小。    因此,不要说是天翻地覆的大事,一点风吹草动都有所警觉,总是比新闻更快得到消息。    没等她问,钟清源就从公司里被铐走,说是让他配合调查。    mama嘴里蹦出的罪名很多,她听懂的很少。    面对突来的变故,小小年纪的且惠,始终都是浑噩的状态。    对她来说最直观的打击,是她家从富人扎堆的别墅区,搬到了老胡同的小平房里。    那是一座很破败的四合院,几家人合租这一整个院子,大伙共用厨房和厕所。    院子中间有棵很粗壮的槐树,盛夏天会洋洋洒洒地飘白花,落下一地的星星点点。    有一次庄新华来找她,怀里抱着一个限量款的足球,新奇地看了老半天。    他抬头问她:“你们这里没有人打扫的?”    且惠托着下巴,指了下墙角丢着的扫帚,“要不然您受累?”    庄新华立马跑开,“我能干这种活儿吗!开什么玩笑。”    刚搬进来时,钟且惠不习惯这儿的一切。    她上厕所,还没走到蹲坑前就开始作呕,着急忙慌地用帕子捂口鼻。    住惯了的邻居见状,笑着对董玉书说:“唷,你女儿可真是娇气!”    董玉书全都忍下来,干笑了一下没回嘴。    她们哪能想象得出,自己之前过着什么样的生活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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