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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户？”

    洪辉吃不准高扬的身份，单看张所对他的态度，又提到什么高董事长，估计不会简单，于是客客气气地答复：“对，我是立华事务所的客户，你也是？”

    高扬轻蔑地“嘁”了一声，下巴抬得老高，“我是不是关你屁事！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洪辉吃了个鳖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审计一部的三个人都憋着，没笑出声。

    张所长也很聪明地没吭气，脸上挂着惯用的虚笑。

    这是客户与客户之间的较量，他们事务所身为中间一方，暂时还是不要插嘴比较好。

    隔山观虎斗，就是这么回事。

    当然，中月神话和洪辉配件完全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企业，一个市值两千多亿，一个总资产不过几百万，差别可不仅仅只是几个零那么简单。

    高扬虽然不能影响中月神话的经营决策，但光是他名下的几套房产，加起来价值也有几千万，足以收购好几个洪辉配件了。

    高扬这位少爷吧，你说他完全不懂人情世故，一味纨绔，那也不是。在一些有相互利益关系的人身上，他还是会采用商业交际手段，同对方虚情假意地周旋，譬如说张所和韩易。但是，如果确定了对方身份地位都不如他，甚至差得老远，那他完全放飞自我，想干嘛就干嘛，一点面子都不给，甚至毫不留情地欺压对方，譬如说眼前的洪辉，还有过去的米多多。

    高扬是怎么确认洪辉不如他的？

    这太简单了，洪辉全身上下所有的东西加起来，都不如他一双鞋的值钱。

    而且洪辉没有戴表。

    名表，是上层男士一种身份的象征。

    高扬整天在这个圈子里混，是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