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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众人。一时莺声燕语，好不聒噪。我心情大好：“史易珠既已出宫，还有什么可怀疑、可追究的？做人究竟要往前看才是。”

    锦素一怔：“jiejie所言甚是。”

    我笑道：“我亦有一事不明，正好请教meimei。meimei尚且年幼，为何周贵妃会差遣meimei去文澜阁起居院抄阅内史？”

    锦素叹道：“我就知道jiejie总有一天会问我。不瞒jiejie，我听见贵妃与桓仙姑姑说起此事，特意苦求贵妃让我去的。我说我会变幻各种字体，最适宜伪造文书。我求了许久，贵妃方才应允。”

    我叹道：“夫子有云：危邦不入，乱邦不居。[61]帝后妃嫔之间的糊涂账，meimei何必参与？万一漏了破绽，meimei岂不成了替罪羔羊？”

    锦素道：“jiejie自己都是痴人，又怎说我？”

    我不解道：“痴人？”

    锦素道：“我早已知会过jiejie，但陛下私下询问时，jiejie还是据实以告，不肯顺应圣意。如此刚直，岂非痴人？”

    我奇道：“这事我从未提过，meimei是如何得知的？”

    锦素笑道：“圣上说与贵妃听的，我自然就知道了。陛下说，自从废后倒了，素日仰仗她恩典的人中，也只有jiejie天天去看望她，可见jiejie是个有情义的诚实人。故此贵妃谏言，说废后倒了，恐宫人瞧低了二殿下和jiejie。殿下封王还早，可先升jiejie为女史。”

    我毫不意外：“原来如此。”

    锦素道：“jiejie素来洞悉万事，meimei自愧不如。想来jiejie也还记得，我母亲是怎样惨死在掖庭狱的。meimei实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