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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44)农事伤(上) (第4/5页)
,又将赵夫人牵连其后。明是柔声细语,实则布了明枪暗箭。 他只得陪着小心笑:“叁少奶奶谦虚了。您是咱府上的主母,奴才能为您分忧,自是分内之事。” 蕙宁仍是微笑,像是未听出他语气中那一丝勉强,又似并不在意。她望了一眼院中空地,雪色已褪,土色灰褐,干裂如龟背,转回身来,话锋一转,语气也柔了几分:“我也不是故意来问罪的,只是账上记了些歉收的数字,我一时不解,便想着亲自来看一看,也好心中有数。究竟年岁如何,还得您来与我细细说一说。” 这句话说得恭敬,实则却将话柄抛还给了鲁庄头。 若他说得与账册相符,便算实情无讳;若稍有出入,日后再翻出旧账,也有据可查。 鲁庄头装出一副苦情模样来,长叹一声:“唉,少奶奶体恤,老奴感激不尽啊……只是去年那年景,实在叫人心寒。老奴每每回想起来,心里仍是揪得慌——少奶奶明鉴哪!” “春上头一回蝗灾,那虫子遮天蔽日,黑压压一片,扑下来不过半日,几十亩青苗啃得一根不剩。叁少奶奶是贵人,自然想不到那是怎样的场景。那时候奴才带着庄户们日夜驱赶,用水灌、烧草把,甚至敲锣打盆,可怎么赶得尽?” 说着竟有些激动,眼眶泛红,声音里也透出几分哽咽:“紧接着夏里又遭大旱,整整两个月滴水未落,连水井都干了,庄子边上的小河都现了底。庄户人吃水都难,更别提浇灌庄稼……老奴急得没法子,只得带人打井,地下水位低,挖了七八丈才见水,连牛都累死了两叁头!” 他说到此处,顿了顿,抬袖抹了把眼角,竟落了几滴浑浊的泪来。 温钧野坐在一旁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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