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叫声此起彼伏,场面骤然混乱,我扭过头,发现教堂顶棚的玻璃吊灯摔落在地,满地都是透明的玻璃碎渣。
有人握住了我的手,有人用宽厚的大衣遮住了我的视线,我浑浑噩噩、随波逐流、不知前路,当我重新听到汽车的轰鸣,我才猛地掀开了大衣,入目的是丹尼尔担忧的脸。
他说:“我不该任由你任性。”
他又说:“宋东阳不会死,你只是射中了他的肩膀。”
我动了动嘴唇,想解释我压根不在意宋东阳的死活,却发觉自己并不能说出口。
我从未想过,有一天,我的子弹会**宋东阳的身体里,就像我从未想过,有一天,我和宋东阳会走上冷漠分离的道路。
一切都像是一个个偶然拼凑出的悲剧,但我偏偏清楚,或许这一切早就注定。
丹尼尔连夜将我送出了第九区,路上我们更换了许多辆车子,最后他同我在第八区的车站告别。
我邀请他跟我一起同行,去第三区小住一段时间。
他却摇了摇头,说:“上次你送我走,这次总该轮到我送你走了。我的大小姐,快上车吧,我看着你走。”
我斜睨了他一眼,但还是上了车,我坐在了车厢里靠近他的一边,隔